
鬼情
作者: 兰花头顶一只云 主角: 温池雨苏玥蓝
《鬼情》是小编强烈推荐给大家的一部女频小说,剧情很精彩,人物描写到位,最为出彩的是当属温池雨苏玥蓝,有个性有活力,小说主要讲了:苏玥蓝那早已不该有实体存在的“嘴角”无声地撇了一下。真正的“正主”还在三楼,飘着呢。这群吵嚷的小鬼,连“客户”的位置都找不对。七八个身穿便装、神色混杂着亢奋与紧张的少年少女鱼贯而入,带起一股廉价的洗发水味道混着青草气息的风。最后走进来的人,脚步却截然不同,像一块投入喧嚣池水的玉石,沉静而稳固。是她!......
更新: 2025-12-10 15:49:13
章节介绍
兰花头顶一只云所刻画的《鬼情》中的人物温池雨苏玥蓝是最为吸睛的,能够将人物的个性完全展现出来,看到后面的时候前后期的反差给了读者很大的震撼,第2章内容:冰冷而凝聚着某种意念的锋.........
第2章
冰冷而凝聚着某种意念的锋利感,仿佛无形的冰针,刺穿了苏玥蓝虚无的形体。
那柄桃木剑上微弱的、带着驱邪意味的能量波动,让她感觉像是在太阳穴的位置被人轻轻弹了一下——不适,但并不痛苦,甚至有点…新奇。
她低头(或者说意念向下沉降),看着自己半透明的、散发着朦胧微光的“手”,又抬头看向下面那个明明单薄得仿佛风再大点就能吹倒、此刻却如临渊峙岳般稳立不倒的小道士。
温池雨的眼神如同两柄利刃,死死钉在苏玥蓝悬浮的位置。
汗珠细细密密地从她额角渗出,在门口残余月光下反着细碎的光。
她的手非常稳,但那过于紧绷的肩膀线条泄露了某种压力下的僵硬。
空气在这一小片空间彻底凝固了。
苏玥蓝的“目光”在那柄桃木剑上停留了一瞬。好吧,有点本事,至少……定位挺准?可惜不多。
一丝若有若无、带着点调侃的无形气流开始拂动温池雨额角的碎发。
紧接着,一个清晰得如同直接在脑海中响起、语调懒洋洋、甚至还带着点主人被打扰好眠般不耐的声音,精准地撞入温池雨的耳鼓深处:“现身?”
那个声音轻笑了一下,低沉、温润,像陈年的醇酒,带着一种与这鬼蜮气氛格格不入的闲适。
“小道士,私闯民宅,还想强买强卖?”这声音并非实体震动空气产生,更像是某种意念的凝结,直接作用于温池雨的听觉神经。
温池雨的身体绷得更紧,牙关紧咬,手腕猛地运力,桃木剑似乎被她握得更稳,指向前方的决心丝毫未动。
“妖言惑众!速显形!”
“啧…”
那声音里的无奈和不耐烦更浓了。
带着一丝“真拿你没办法”的轻微嘲讽。
温池雨只觉得手腕蓦地一沉!仿佛一股柔和却又无法抗拒的力道凭空出现,如同无形的流水包裹住她的手臂,轻轻向下一压,剑尖不受控制地偏离了原先锁定的方向,斜斜指向地面。
温池雨心头剧震!她竟然……能干涉实物?!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那个好听的、带着奇异安抚感的女声再次在她意识深处响起,慢条斯理,清晰无比,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……所有权宣告:“吵吵闹闹的,没家教。另外,”
那声音顿了顿,似乎在确认温池雨听懂了前半句。
“关于你刚才指控的‘藏头露尾’,我需要澄清一下立场。”
“收租的,房产证——”
那声音悠然拖着调子,带着点捉狭,如同展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物事。
“——要看看吗?就夹在书房中间抽屉第三格里,写着苏玥蓝的名字。哦,死了没来得及改名。”
最后那句补充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谈论天气。
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,温池雨脑子里嗡的一声,瞬间空白。
极度的惊骇如同冰冷的潮水,从脚底直冲头顶,将她浑身冻僵。
苏玥蓝?那个商业杂志时不时会出现一小块版面的名字?苏子辰的妹妹?那个据说……只醉心于古物收藏和神秘学,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被视为家族异类的苏家二**?
她死了?她的魂……还滞留在这里?!
收租?房产证?温池雨混乱的思绪几乎无法有效拼凑信息。
她手中蓄势待发的法诀僵在半途,引雷咒的能量气息在她指尖混乱地涌动又消散。
那张清秀又总习惯性紧绷的脸上,所有基于知识和经验构筑起来的、用来应对邪祟的冰冷外壳,被猝不及防的现实巨锤彻底击碎,只剩下震惊和无法理解的茫然。
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一下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这简直比她遇到的所有厉鬼都更让她措手不及。
苏玥蓝的意识很清晰地“看”到了这份惊愕。
她毫无重量地“降落”,姿态优雅地飘坐在了那张积满灰尘的真皮沙发上——尽管物理上她的“身体”是陷进去的,却激不起一丝尘埃。
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,像个在自己领地巡视的懒散女王,饶有兴味地“打量”着下面彻底失去节奏的小道士。
桃木剑还垂在温池雨身侧,此刻看来,倒显出几分无措的可爱。
“别傻了,小道士,”苏玥蓝的声音再次直接在温池雨脑海深处漾开,像朋友间懒散的闲聊,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归属感,“这房子,这地段,这地段旁边再盖两个新小区的潜力……谁舍得真闹鬼?不都是自家人维护资产么?”
她甚至用那双不存在的眼睛,扫了扫那些被混乱手电光照亮的高档装潢的蒙尘边角。
“就是打扫起来有点麻烦。你要能显形,帮忙收个租金、除个蟑螂什么的……”
后半句带着微妙的暗示。温池雨花了将近半分钟,才从那排山倒海般的惊愕中稍稍找回一丝思考能力。
她的手指神经质地紧握住桃木剑柄,仿佛要从冰冷木头里汲取力量来对抗这荒谬绝伦的现实。
“苏……苏**?”那称谓艰难地从她齿缝里挤出来,带着极度不确定的试探性。
“你……你滞留阳间,是因为……没收到最后一期物业费?”这问题蠢得连她自己问出口都恨不得咬掉舌头!
阴气、执念、未完成的誓言……教科书上的解释无数,哪一个都不可能是“物业费收不上来”?
可眼下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吗?一个有钱人的鬼魂,不轮回,守着自己房子,是因为……担心资产贬值?
沙发上那团模糊的光影似乎荡漾了一下,一个无声的“嗤笑”撞进温池雨的意识。
“物业费?”苏玥蓝的声音带着点被逗乐后的愉悦,“那倒不至于……我哥名下随便哪个楼盘,都够我挥霍到下下辈子。”她轻松地点破那问题的可笑,话锋随即一转,变得有点懒洋洋,甚至掺杂了些许……委屈?
“主要是,下头——爆仓了。”
“爆仓?”
温池雨下意识重复,这个词从阴阳相隔的“房主”口中说出,荒谬感更浓了。
“嗯,”
苏玥蓝确认道,语气理所当然。
“托现代医学的福,死人的数量指数级飙升……下头的办公点就那么几个,处理能力又没跟上时代升级服务器,排队拿号等轮回的队伍都排到望乡台门外了。判官手底下的牛头马面都快被投诉得冒烟了,天天加班加点也处理不完积压卷宗,据说已经有人在搞什么‘冥府效能提升计划’,不知道能不能上线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点评味道。
“总之一句话:地狱空荡荡,孤魂在排队。我运气背,拿了号,等叫呗。”
她无奈地耸了耸肩(如果那光影的晃动代表耸肩)。
“这中间没地方去,可不只能回自己家待着?反正水电都停了,省资源。”
最后那句补充平淡无奇,仿佛在家等一个稍微有点延迟的外卖。
地狱……爆仓?排队领号?牛头马面加班加点?望乡台排长队?
温池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裂开了好几条狰狞的缝隙,里面呼啦啦刮着三观粉碎的冷风。
她自幼接受的道门传承里,阴阳有序,魂归九泉,六道轮回是铁律。
从未想过这背后,竟然还有如此“现代化”的后台拥堵和效率问题?!
地府也需要数字化转型?所有的敌意、防备、对职业身份的笃定,都在这匪夷所思的解释面前摇摇欲坠。
温池雨下意识地将桃木剑又往下垂了垂,剑尖几乎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。
她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,半晌才挤出沙哑的一句:“那……你刚才是?”
“赶人。”苏玥蓝回答得干脆利落,那份理所当然里还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。
“吵得我耳鸣。再说了——”那声音顿了顿,带上了一种温池雨暂时无法理解的、微妙的亲昵和……欣赏?
“——就你还像个话事的人。剩下那些小崽子,吵死了。影响我家市值不说,还打扰我清净。”
她用那双不存在的眼睛“瞄”着温池雨手中的桃木剑,“收租嘛,一个人进来谈就行了。”温池雨脸颊不易察觉地微微发热。
眼前这位“苏**”的身份背景过于清晰(豪宅和商业杂志给她提供了足够信息),反而淡化了属于“鬼魅”的那层恐怖滤镜。
尤其当她谈论地府爆仓问题时流露出的那种……近乎于抱怨房东的服务太差劲的语气,诡异得离奇,却又荒谬地弱化了危险性。
“那你……就一直在这里等?”温池雨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,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犹豫。
沙发上的光影似乎做了个类似托腮的动作。
“不然呢?去别处,万一错过系统叫号怎么办?我可是老实排队的。”
苏玥蓝的语气理直气壮,旋即又带上点说不清是好奇还是审视的探究感,“小道士,看你包里法器磕碰声音不少,真本事……行不行啊?”这话带着点激将的味道,苏玥蓝纯粹是无聊太久了。
难得看到一个不太怕她、又跟那些毛头小子不太一样的“专业人士”,想从她的反应里找点乐子。
更重要的是,她捕捉到了温池雨独自进门前,那群高中生眼神里隐秘的嘲讽——那不是对鬼宅的恐惧,而是对这个年轻“同行”本身的不屑。
温池雨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了,像被拉满的弓弦。
握紧桃木剑的手指骨节泛白。那眼神里的刺痛清晰得几乎灼人。
她猛地转身,不是对着苏玥蓝,而是对着那残留着少年人惊恐尖叫和狼狈逃窜记忆的大门方向。
那里早已空无一人,但那无形的轻蔑目光似乎还附着在空气中阴魂不散。“
我叫温池雨。”她转回头,重新面对苏玥蓝,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,仿佛在用这名字给自己重新注入力量,“有没有真本事,你说了不算。”
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直视着光影的方向,不再是单纯的法器指向,而是带上了一种属于个人的、甚至有些执拗的锋芒,“下一个案子,你跟我去。我证明给你看。”
苏玥蓝的意识无声地荡漾了一下,像是被一股小小的、意外的涟漪搅动。
“成交。”那个慵懒的女声在她脑海中响起,带着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,“房东押金抵行动经费,外加一套……免费的驱魔技术支持套餐。”
————东区老巷深处。
空气是湿的,混杂着馊掉的雨水、腐烂木质和廉价香烛的味道,沉甸甸地压在胸口。
狭窄的巷子两边,歪斜的老房子紧紧依偎着,墙壁潮湿发霉,留下大片大片的深色泪痕。
巷子尽头,一家连正经招牌都没有的“命理咨询”铺子半拉着褪色的卷帘门,门内光线昏暗如粥。温池雨的身影出现在巷口。
她依旧背着那个过大的帆布包,脚步刻意放得很轻,脊背挺得笔直,只是那过于谨慎的姿态,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和孤立。
当她停在铺子门口那片被污水浸湿的地面时,里面立刻传来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。
声音油腻,像盘在潮湿石板下的蛇。
“啧啧,这不是‘温大仙’嘛?又踩着饭点儿来捡剩的了?”
“就她那两手?忽悠忽悠那些怕黑的小毛孩子还行,跑这儿?也不怕煞气冲身!”
“喂,小温啊,今儿周老板家驱邪的大活儿可完了,钱刚分!要不你捡点地上香灰回去熬水喝?兴许沾点‘仙气’儿?”
污言秽语裹挟着恶意兜头浇下,没有丝毫掩饰。
铺子门口光线最暗处,几个或倚或站的人影轮廓模糊,眼神像淬了毒的针,密集地刺向温池雨单薄的肩膀。
温池雨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如同被那些尖锐的目光瞬间刺穿。
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冰凉的指甲嵌进皮肉里,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痛感。
她死死抿着唇,唇色褪成一种压抑的苍白,视线低垂,固执地定在自己沾着泥点的鞋尖前一小片肮脏的地面上。
呼吸变得深重又艰难。苏玥蓝甚至不用特别去“听”,就能感受到那份汹涌的羞愤和不甘,像滚烫的岩浆在那小道士沉默的表皮下沸腾。
苏玥蓝无声地悬浮在温池雨斜后方半尺的空气里。
一种纯粹的、冰冷的怒意迅速取代了初始的戏谑与旁观心态——并非源自自身的伤害,而是对脚下这个小道士所承受无端暴力的本能的、强烈的憎恶。
她的身影在空中似乎凝聚了一些,那份半透明的朦胧感淡去,轮廓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清晰一点。
冰冷的、带着怨气实质的阴风,毫无征兆地从温池雨的身边猛地爆发,如同无形的冰锥,狠狠撞向那几个口吐污言秽语之人的方向!
“呜——!”
一股带着地下室深处刺骨阴寒和浓重尘朽味的冷风,裹挟着湿漉漉的霉气,狂暴地卷过狭窄的巷子地面,精准地扑向那几个倚门邪笑的身影!
那风猛烈得不可思议,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推搡。
“哎哟!”
“操!”
连续的惊呼和身体撞向门框的闷响响起。
一个瘦高个直接被掀翻在地,啃了一嘴泥水;另一个刚点燃叼在嘴里的廉价香烟,火星瞬间被粗暴地摁灭在自己胸口衣襟上,烫出一个焦黑的洞,滋啦一声腾起一小股带着糊味的白烟;为首那个满口黄牙的胖子刚摸出油腻的纸钞准备捻开炫耀,狂风过处,几张票子如同受惊的枯叶,“哗”地被刮上半空,打着旋飞扑进旁边散发着恶臭的潲水桶里。
胖子目瞪口呆,脸上的横肉气得直抖。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:“妈…妈的邪风!”其他两人惊魂未定地爬起来,狼狈不堪地拍打着粘上泥水污物的衣裤。
原本充满恶意的嘲弄瞬间被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取代。
小巷里那股令人窒息又猥琐的氛围,被这突如其来的、邪门又毫不留情的冰冷风暴瞬间冲垮。
温池雨的身体不再颤抖。
她猛地抬起头,刚才紧咬下唇的牙齿悄然松开,眼神深处那强压的脆弱被一种全新的惊愕所占据。
她清晰无比地感觉到刚才那股风暴的力量来源——不是巧合,不是她失手引动的什么外溢能量,它就起自身边!
带着明确的目标和冰冷的愤怒。巷子里只剩下死寂,连远处街市的嘈杂似乎也被隔绝了。
那几个混混般的家伙脸色青白交加,眼神惊疑地扫过四周,最终落到温池雨身上,那目光变得更加复杂难言——除了残留的恶意,竟掺杂了几分看怪物似的忌惮。
温池雨深吸了一口清冷得近乎陌生的空气。
那空气里,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干净得不像属于这条污秽老巷的、微凉的凛冽气息。
她没有停留,甚至没有再看那些人一眼,迈开脚步,直接走进了那家光线昏暗的“咨询铺”。
这一次,她的脊背挺得更直,如同绷紧的弓弦找到了目标。那柄桃木剑柄在她肩头背包的带子边,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
苏玥蓝无声地跟上,凝望着温池雨决然踏入昏暗门口的背影,嘴角(如果她还有的话)勾起一丝称得上“满意”的细微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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