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回高考前，我拒绝学渣男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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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教室里的风扇嘎吱嘎吱转，吹下来的风都是热的。粉笔末在空气里飘，

讲台上数学老师的声音像个破锣，敲得人脑仁疼。林晓猛地睁开眼。

眼前不是她那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，没有泡面的味儿，也没有江辰喝醉了酒吐在地上的污秽。

是高三（二）班的教室。墙上挂着红色的横幅，上面写着白字：距离高考仅剩88天。

她低头，看着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，袖口干干净净。桌上摊着一本崭新的数学练习册，

上面还带着油墨香。旁边有人用胳膊肘捅她。“晓晓，发什么呆呢？老周让你回答问题。

”是同桌张莉，一张青春痘还没消下去的脸，正紧张地看着她。林晓站起来，

看着黑板上那道复杂的函数题。她不会。上辈子她就不会。

但脑子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，无数陌生的公式和解题思路涌进来。清清楚楚，

明明白白。“这个题，先求导，找极值点……”她开口，声音有点干，但很稳。

整个教室都安静了。数学老师老周扶了扶眼镜，看着她，像看一个陌生人。

林晓一步步说完解题步骤，最后坐下。周围的同学都扭过头看她，眼神里全是惊奇。

只有一个人没看她。江辰。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，正低着头，用手机打游戏。

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那张帅气得让全校女生尖叫的脸，此刻却没什么表情。林晓看着他，

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。疼。上辈子，就是这张脸。她为了这张脸，放弃了高考，

跟他去了个破三本。后来他毕业了，找不到工作，就在家打游戏，

让她一个人打两份工养活他。她累死累活，他嫌她赚得少，嫌她人老珠黄。最后，

他拿着她辛苦攒下的钱，跟一个富家女跑了。离婚那天，他对她说：“林晓，你看看你，

像个黄脸婆，谁要你？”那天，外面下着大雨，她站在法院门口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。

“叮铃铃——”下课**把她从回忆里拽出来。江辰终于放下手机，伸了个懒腰，站起身，

径直朝她走来。他身上有股好闻的洗衣粉味儿，混着淡淡的烟草味。“晓晓，放学等我。

”他把手搭在她的椅背上，语气理所当然，就像在命令自己的所有物。

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了过来。羡慕的，嫉妒的。以前，林晓会脸红心跳，乖乖地等他。

但现在，她只是抬起头，平静地看着他。“不了。”江辰愣住了。

他搭在椅背上的手僵了一下。“你说什么？”“我说，我还有题要做，不等了。

”林晓拿起笔，在练习册上刷刷写下刚才那道题的几种不同解法。笔尖划过纸张，沙沙作响。

江辰的脸沉了下来。他习惯了林晓的顺从，从来没被她这样顶撞过。“林晓，

你今天是不是有病？”林晓没抬头，继续写字。“没病。就是想通了。”她想通了，这辈子，

她要为自己活。2江辰在林晓桌边站了足足一分钟。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，

就剩几个还在磨蹭的。张莉收拾书包的手都在抖，想走又不敢走，不停地朝林晓使眼色。

林晓就跟没看见一样，低着头，一道题接着一道题地做。那本崭新的练习册，

已经被她写满了半本。江辰的脸越来越黑。他觉得林晓今天吃错了药。以前他让她往东，

她绝不往西。他说天是黑的，她绝不说天是白的。他伸手，一把按住林晓的笔。“够了。

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怒气，“你到底在发什么疯？”林晓终于抬起头，

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本子上拨开。“江辰，我们谈谈吧。”“谈什么？谈你为什么不乖了？

”江辰冷笑一声，拉过一张椅子，大咧咧地坐下来，双腿岔开，一副流氓样。“我们不合适。

”林晓说。这话，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敢说出口。江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“不合适？

林晓，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，除了我，谁还要你？”这句话，和上辈子他说的话，一模一样。

林晓的心，一下子就冷了。那种冷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，像是冬天掉进了冰窟窿。

《奈何》里的那种无奈和悲凉，一下子就涌了上来。是啊，上辈子，她也这么觉得。

她觉得江辰是天，是地，是她的一切。没有他，她活不下去。可现在，

她看着他这张帅气的脸，只觉得恶心。“那我不要你了。”林晓的声音很平静，

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“你再说一遍？”“我说，我们分手吧。

”江辰的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他猛地站起来，椅子腿和地面摩擦，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“林晓，你别给脸不要脸！你以为你是谁？离开了学校你什么都不是！我肯要你，

是你的福气！”他的声音很大，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。张莉吓得一哆嗦，书包都掉在了地上。

林晓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笑，带着点悲凉，又带着点解脱。“江辰，

你错了。”她说，“离开了谁，我都能活。而且，会活得比你好。”说完，

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把书一本一本地码进书包，把笔一支一支地**笔袋。

动作不紧不慢。江辰气得胸口起伏，他一把抓住林晓的手腕。“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！

”林晓挣扎了一下，没挣开。他的力气很大。“放开。”她说。“我不放！

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，你就别想走！”就在这时，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进来。

“老周让你俩去办公室一趟。”是顾言。他站在门口，夕阳的光从他身后照进来，

把他整个人都勾勒出一层金边。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，抱着几本厚厚的书，

眼镜片后面的眼睛，看不出什么情绪。他是班长，永远的年级第一。江辰看到顾言，

更来火了。他觉得顾言总是在看他笑话。“关你屁事！”顾言没理他，只是看着林晓，

又说了一遍：“老周找你。”林晓趁机甩开江辰的手，对顾言点点头：“知道了。

”她背起书包，从江辰身边走过，头也没回。江辰看着她的背影，又看看门口的顾言，

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。他感觉，有什么东西，正在彻底脱离他的掌控。3办公室里，

老周正泡着茶。热气袅袅，茶叶在杯子里翻滚。“林晓啊，”老周呷了口茶，慢悠悠地说，

“今天上课，表现不错。脑子突然开窍了？”林晓站在办公桌前，手还攥着书包带子。

“老师，我想好好学习。”“想好好学习是好事。”老周放下茶杯，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卷子，

“这是历年的高考真题，你拿去做做。有什么不会的，问顾言也行，问我也行。

”林晓接过卷子，很厚的一摞，沉甸甸的。“谢谢老师。”“行了，回去吧。

高考是你们自己的事，路怎么走，自己想清楚。”老周挥挥手，又端起了茶杯。

林晓走出办公室，顾言还在门口等她。他手里也拿着一沓卷子，比她的还厚。“给。

”他把一半卷子递给她，“这是我整理的错题集和知识点总结，可能对你有用。

”林晓愣住了。她跟顾言没什么交集，一个天上，一个地下。他是学霸，她是学渣，

还是江辰的女朋友。“为什么？”她问。顾言推了推眼镜，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卷子上。

“老周说，你想考清华。”林晓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也只是刚才在办公室里，

看到墙上贴着的历年清华录取榜，一时鬼迷心窍，对老周说了句“我想试试”。

她以为老周会笑她异想天开。“你也觉得我在说梦话，对不对？”林晓自嘲地笑了笑。

顾言却摇了摇头。“清华，不是梦。”他说，“只要你肯努力。”他看着她，眼神很认真。

“你的基础很差，但脑子不笨。今天那道题，你解得比我还快。

”“我只是……突然想明白了。”“那就在想明白的时候，把所有东西都学会。

”顾言把卷子塞进她怀里，“时间不多了。”说完，他就转身走了。背影挺拔，

像一棵小白杨。林晓抱着两沓厚厚的卷子，站在走廊里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低头，

看着卷子上顾言清秀的字迹。每一个重点，每一个难点，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得清清楚楚。

心里，像是有什么东西，破土而出。上辈子，她从未想过，

自己会和“清华”这两个字扯上关系。她的人生，就是围绕着江辰那点破事打转。可现在，

有人告诉她，清华不是梦。林晓深吸一口气，转身朝楼梯口走去。她要回家，开始做题。

走到楼梯拐角，她看到江辰靠在墙上，嘴里叼着一根烟，一脸不耐烦。他看到她，

立刻把烟扔在地上，用脚踩灭，大步走过来。“你跟他聊那么久干什么？”他质问，

语气里满是醋意。“谈学习。”“谈学习？林晓，**别跟我装了！

”江辰一把夺过她怀里的卷子，哗啦一下扔在地上，“你跟他眉来眼去的，当我瞎？

”纸张散落一地，像一群被惊扰的蝴蝶。林晓看着地上的卷子，那是顾言的心血，

也是她的希望。她抬起手，用尽全身力气，给了江辰一巴掌。“啪！”声音清脆响亮。

江辰被打懵了。他捂着脸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晓。“你打我？

”“我打的是个不知好歹的**。”林晓蹲下身，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卷子，

小心翼翼地抚平上面的褶皱。她的动作很轻，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。江辰看着她的动作，

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。他感觉，他彻底失去了林晓。不是失去了一个女朋友，

而是失去了一件本该属于他的东西。4那一巴掌之后，江辰好几天没来上学。林晓乐得清静。

她把所有时间都扑在了学习上。早上五点半起床，背单词，背公式。课上不再走神，

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板，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。课间也不再和张莉聊八卦，

而是拿着题去问顾言。顾言总是在座位上看书，很安静。林晓过去，他也会放下书，

耐心地给她讲题。他的声音很好听，清清淡淡的，像山泉水。“这道题，你换个思路想，

把它看成一个几何图形，而不是代数问题。”他说着，就在草稿纸上画图。他的手指很长，

骨节分明，握着笔，姿态很好看。林晓看着他画出的辅助线，脑子豁然开朗。“哦！

原来是这样！”她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找到了宝藏的孩子。顾言看着她的眼睛，

愣了一下，然后推了推眼镜，耳根有点红。“懂了就行。”有时候，

他们会一起在自习室待到很晚。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，只有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，

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。林晓做题累了，就会抬头看看顾言。他总是坐得很直，眉头微蹙，

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书本，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她觉得，这样的日子，真好。

没有争吵，没有抱怨，没有绝望。只有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的踏实和安心。这天，

林晓在做一道物理大题，卡住了。她想了半天，还是没思路。她咬着笔头，有点烦躁。

顾言似乎察觉到了，他放下笔，把椅子往她这边挪了挪。“哪道题？”林晓把本子推过去。

顾言看了一眼，拿起笔，没有直接写答案，而是在旁边写了一行字。“能量守恒。

”林晓盯着那四个字，脑子飞速运转。她拿起笔，重新开始计算。这一次，势如破竹。

等她算完，抬起头，才发现顾言离她很近。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，

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。她的心跳，忽然快了起来。脸颊也有点热。

《大奉打更人》里那种擦边的暧昧感，一下子就上来了。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。
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林晓的声音有点小。“不客气。”顾言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，

但他没有立刻坐回去，而是看着她的本子，说，“你的字，写得很好看。”“啊？

”林晓没想到他会说这个。“娟秀，有力。跟你的人不一样。”“我……我有什么不一样？

”林晓有点紧张地问。顾言看了她一眼，镜片后的眼睛里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。“比看上去，

要倔强。”说完，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，继续看书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
林晓却心乱如麻。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，脑子里全是刚才顾言靠近时的画面。她发现，

自己好像，有点喜欢这个安静的学霸了。5月考成绩下来了。老周拿着成绩单，走进教室，

脸上带着笑。“这次月考，我们班进步很大。尤其是林晓同学，大家看看，年级排名，

进步了二百多名！”全班哗然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林晓身上。林晓低着头，

假装在看桌上的书，其实耳朵都竖起来了。她的心怦怦直跳，比跟江辰第一次约会时还紧张。

上辈子，她永远是年级倒数。这辈子，她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。“而且，这次数学，

林晓考了140分，全班第一！”老周的声音里满是惊喜。

“哇——”教室里响起一片惊叹声。张莉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：“晓晓，你太牛了！

你是不是偷偷吃什么灵丹妙药了？”林晓笑了笑，没说话。她吃的灵丹妙药，

是上辈子的悔和这辈子的拼。老周还在上面念成绩。“顾言，还是年级第一，总分728，

大家掌声鼓励！”掌声雷动。林晓也跟着鼓掌，她看向顾言。顾言也正好看过来，

目光在空中交汇，他对她微微点了点头，嘴角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。林晓的心，

又漏跳了一拍。放学后，林晓正收拾书包，江辰出现在了教室门口。他瘦了点，也黑了点，

眼圈发青，看上去颓废了不少。这几天，他听说林晓跟变了个人一样，天天死读书，

还跟顾言走得很近。他一开始不信，直到今天看到成绩单。他最引以为傲的，

就是自己那张脸和在学校里的地位。可现在，林晓用一张140分的数学卷子，

把他所有的骄傲都踩在了脚下。“林晓，你出来一下。”他的声音沙哑。林晓没理他，

继续往书包里塞书。“林晓！”江辰的火气又上来了，他走过来，一把抢过她的书包，

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？”“我没闹。”林晓站起来，平静地看着他，“江辰，

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“结束？我同意了吗？”江辰的眼睛红了，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，

“林晓，你告诉我，是不是因为顾言？那个书呆子有什么好？”“他好不好，跟你没关系。

”“有关系！”江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，“你是我女朋友！

你只能跟我好！”“放手！”林晓用力挣扎。“我不放！你跟我走！”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，

顾言从外面走了进来。他手里拿着一本物理书，看到这一幕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“江辰，

放开她。”顾言的声音很冷，不带一丝温度。江辰看到顾言，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。

“又是你！顾言，我他妈警告你，少管我的事！”“她是我的同学，不是你的私有物品。

”顾言把书放在桌上，一步步走过来，“放开她，否则，我就不客气了。”“不客气？

你能怎么不客气？”江辰冷笑，他比顾言高半个头，也壮实得多，“一个书呆子，

还想跟我动手？”顾言没再说话。他走到江辰面前，突然出手，不是打江辰，

而是精准地扣住了江辰抓着林晓手腕的那只手的手腕。然后，轻轻一拧。“啊——！

”江辰发出一声惨叫，手立刻松开了。他疼得龇牙咧嘴，看着顾言，眼神里充满了惊恐。

他不知道顾言用了什么手法，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，骨头都要碎了。

“我再警告你一次。”顾言看着江辰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离她远点。”他的眼神，